令人遗憾的是,作为“四书五经”之一,在古代很长一段时间内,都是读书人必备的教材,但在现代由于各种原因,能背能读的人越来越少了。几乎所有人都听说过它的大名,但读过全书的却寥寥无几,更不用说背诵下来了。不过,相信有一首诗却是例外,它就是《关雎》。
原因相当简单,因为《关雎》是《诗经》中的第一首诗。只要有心,打开就看到它了。更为关键的是,《关雎》写得非常唯美,不仅出现了许多成语典故,而且蕴含着非常深邃美丽的含义。
关雎关关雎鸠,在河之洲。窈窕淑女,君子好逑。参差荇菜,左右流之。窈窕淑女,寤寐求之。求之不得,寤寐思服。悠哉悠哉,辗转反侧。参差荇菜,左右采之。窈窕淑女,琴瑟友之。参差荇菜,左右芼之。窈窕淑女,钟鼓乐之。
雎鸠是一种水鸟,关关则是雌雄鸟之间的相互鸣叫声。在全诗的第一段中,就已经开门见山地营造了极为优美的意境:雎鸠关关在歌唱,在那小河的岛中。苗条善良的女孩,是小伙子心中理想对象。在这里,没有拐弯抹角,只有直率地袒露心扉,展现了3000多年前古人的爱情观。
荇菜是一种水草植物,随着流水而左右摆动,需要采摘者努力追求。诗中以此表达了小伙对女孩也是孜孜以求:长长短短的荇菜啊,顺着溪流左右采摘。苗条善良的女孩,朝朝暮暮都想去追求。看到这里,相信很多人都被这种直白所打动了。在没有封建礼教束缚的时代,男女之间的爱情似乎更为真挚和感人。
好的诗歌,如同好的文章一样,在于制造悬念,一波三折。《关雎》做到了这一点,它的第三段中陡然变化:追求没能如愿,却只能日日夜夜在心头萦绕。长夜漫漫不到尽头,翻来覆去无法入眠。除了上面的“窈窕淑女”之外,这里又诞生了“辗转反侧”这个成语。
那么,小伙终得到了他的梦中情人没有呢?小珏认为有情人终成眷属,应该是抱得美人归了。因为在第三段和第四段中,显然是一幅鲜活的画面:长长短短荇菜,两只手左右采摘,苗条善良的女孩,要用弹琴鼓瑟来表达宠爱。长长短短荇菜,仔仔细细地挑选,苗条善良的女孩,要用钟声来换取她的欢颜。
为什么总是要拿采摘荇菜说事?这是作者用采摘左右飘零的荇菜过程,表达了追求女孩子的艰苦,也表达了小伙子的执着。这种朴实无华的场景,植根于乡间田野,难怪如此如诗如画,难怪有如此旺盛的生命力。
它反复歌咏,制造了一种梦幻般的场景,更是以首句韵式对后来的绝句、律诗造成了极大的影响力,也被公认为古代韵律诗的开山之作。而且,它的诗句之中,对后世文人产生了潜移默化的影响力。比如白居易在《长恨歌》中的“孤灯极尽难成眠”,就有《关雎》的影子。又比如《蟾宫曲寄远》中的“饭不沾匙,睡如翻饼”,明显就是脱胎于辗转反侧之意。
当然,《关雎》的极大魅力,更在于早在三千多年前,古人们就已经拥有了爱情,而这种爱情,恐怕是后世封建社会中很难得到的。哪怕是生活节奏越来越快的今天,也是我们无比向往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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